第5章 拜师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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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哗啦撕下导数大题那页，随手折成个纸飞机。
    那纸飞机竟燃起幽绿鬼火，盘旋三圈后精准地撞翻了屋檐下的灯笼。
    接下来的场面彻底击碎了方青青的三观。
    老钟头从宽袖里掏出的桃木剑，分明是她用了三年的晨光圆珠笔；号称能照出妖魔真身的阴阳镜，镜框上还粘着她昨天吃的干脆面调料包；最绝的是那卷《地府捉妖资格证考试真题集》，翻开全是她的英语月考错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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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好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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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钟头突然将她拽到院中古井边。
    井水映出的不是倒影，而是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在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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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黄泉路的数学建模，用微积分算出生死簿的概率分布…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井底突然传来薯片包装袋的哗啦声。
    方青青背包里没吃完的乐事原味薯片自动飞入井中，膨化食品的碎屑在空中凝聚成三米高的巨型妖魔，包装袋上的笑脸商标扭曲成血盆大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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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完犊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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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钟头手忙脚乱地翻找法器，"
    这是现代人怨气催生的零食妖王，专吃熬夜党的黑眼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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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青青抄起地上的圆珠笔桃木剑，本能地使出了背政治提纲练就的快记忆法。
    笔尖在空中划出函数图像，竟将妖王困在笛卡尔坐标系里。
    她又摸出英语作文本，对着妖魔大声朗读李华写给笔友的信，度咒文混着语法错误竟然奏效了。
    当薯片妖王在"
    ho91areyou"
    的问候中烟消云散时，老钟头举着半块没吃完的酒鬼花生愣在原地。
    晨光刺破天际的瞬间，整个梦境开始扭曲，方青青听见老头气急败坏的喊叫在虚空中回荡："
    明天带包辣条当学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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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六点半的闹钟准时炸响。
    方青青从书堆里抬起头，现错题本上画满了鬼画符，圆珠笔尖残留着焦黑痕迹，而窗台上，半片乐事薯片正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油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