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力排众议 获取最终授权

    议事厅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    每个人都低着头，紧锁着眉头，权衡着那水攻险计背后巨大的风险与诱惑。
    刘备主公更是脸色变幻，显然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。
    他那颗“仁德”
    之心，与眼前这残酷的现实，正在进行着最激烈的搏斗。
    我知道，此刻，任何的犹豫和退缩，都可能让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付诸东流！
    我必须站出来，力排众议，打消他们的顾虑（特别是刘备的顾虑），获取最终的授权！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，再次开口，声音虽然因为激动而略带沙哑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：
    “主公！
    诸位将军！
    糜公！”
    我的目光扫过众人，最终落在了刘备的身上。
    “诚然，水攻之计，风险巨大，亦有伤天和。
    然昭请问诸位，如今我等已是山穷水尽，粮尽援绝！
    若不行此险策，难道还有其他生路可走吗？！”
    “是坐以待毙，待城中粮尽，军民相食，最终城破人亡，任由曹贼屠戮，重演彭城之惨剧？！”
    “还是孤注一掷，率疲惫之师强行突围，将士卒性命，白白葬送于曹军铁骑之下？！”
    “亦或是……卑躬屈膝，开城投降，将徐州基业拱手让人，从此寄人篱下，仰人鼻息，甚至……连自身的性命都无法保证？！
    （我特意看向刘备，我知道他对寄人篱下的屈辱感受最深）”
    “敢问诸位，这三条路，哪一条，是主公愿意走的？！
    哪一条，是徐州数十万百姓能够接受的？！”
    我的质问，如同重锤一般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！
    是啊，除了这条险路，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？答案是否定的！
    看着众人脸上那渐渐被绝望和不甘所取代的犹豫，我知道，我的第一步成功了——让他们认清现实，除了放手一搏，别无他途！
    接下来，我需要打消他们对风险的顾虑，特别是对“伤及无辜”
    和“技术难度”
    的担忧。
    “至于关将军所虑‘殃及百姓’，糜公所忧‘自损八百’，昭亦有考量！”
    我指着地图上早已标注好的几个备选掘堤点，“诸位请看，昭所选掘堤之处，皆位于泗水下游支流，且地势较高之处。
    我已仔细勘测计算过，只要精确控制掘口大小和时机，洪水的主要流向将直指曹军营寨所在的那片洼地！
    虽难免波及周边少量区域，但只要我们提前组织下游百姓撤离（这需要玄镜台和地方官吏全力配合），便可将损失降到最低！
    相比于城破之后的玉石俱焚，这点代价，孰轻孰重？”
    “至于技术之险，”
    我转向刘备，眼神中充满了自信，“主公，昭不才，于水文地理、工程算学一道，略有心得！
    自信能够精确计算出最佳掘堤点、时间和水量！
    误差可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！
    至于执行层面，我愿亲自前往一线，督导指挥！
    若有差池，所有罪责，由昭一人承担！”
    我将所有的技术风险，都揽到了自己身上！
    这份自信和担当，无疑给了刘备和众人极大的信心！